带着怒气的皇帝君墨痕,让蓝公公抱着一堆并不是很重要的折子出了摄政王府。
蓝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平息皇帝陛下的怒火,只得在他身后跟着默默不语。
“蓝公公,朕之前处理政务如何?”
皇帝想起君墨尘那句话,心有不甘地问道。
“陛下处理政务自然是顶好的。”
蓝公公犹豫了好半响,才昧着良心道。
整个沧澜大陆谁人不知道王朝在君墨尘的治理下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,但只要有一段时间是皇帝君墨尘处理政务,整个朝政就会变得乌烟瘴气,发生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,所以百姓们觉得由君墨尘当家行政也是极好的。
皇帝君墨痕认为蓝公公说了实话,便咬牙切齿道:
“一定是君墨尘暗中捣鬼,不若凭朕的本事,怎么会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状况!如若不然当初父皇怎么会选朕成为皇帝,而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!”
由此他对君墨尘的厌恶和恨意又增添了几分。
摄政王府
薛桃急急忙忙从伯西侯府跑到摄政王府,正巧看到皇帝君墨痕的步辇,还有一旁抱着一堆奏折的蓝公公,便觉得不好,冲进去问君墨尘道:
“王爷为何要让他处理那些折子,他哪一次不是处理的更加麻烦?到时候累得还是我!”
最后一句话才是薛桃紧张得原因。
“这不是更加证明皇帝无能?”
苏夏听到薛桃的话,脱口而出,脑子都还没怎么转过就说了出来。
“嫂子……好生聪明……”
薛桃傻了眼,他只以为苏夏学习玄术厉害,医术也是高深莫测,不曾想人也如此聪明,一眼就可以堪破他还没有注意到的东西。
“夏夏说得极对!”
君墨尘赞赏地揉了揉苏夏的脑袋,眼底盛着浓浓的宠溺。
看得薛桃不由自主看了眼天色,他好一会儿确定天上没有下红雨,却看到了一向被命名的残虐的摄政王爷竟然有如此温柔的表情,这笔铁树开花还要难啊,他莫不是眼花了?
“不给还要被说闲话,给了我们也是让皇帝陛下证明自己,索性便成全了他,达到洗清的目的。”
苏夏联系了一下目前我那个吵的状况,慢慢地分析道。
“嫂子可惜生做了女儿身,若是男儿在朝中做官定能做得风生水起。”
薛桃惋惜地摇头道,再一次觉得君墨尘看人眼光实在犀利,实在有远见,对苏夏更为佩服了。
“如此勾心斗角,不如一杆鱼竿!”
苏夏摆手道,不再参与他们的讨论,她所追求的,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,所以一直在追求强大的力量,但作为古医,她骨子里的淡薄是舍弃不掉的。
“夏夏竟如此淡泊名利?”
君墨尘挑眉,对苏夏又多了一层认识,越和她接触就有越多的不可知,他很好奇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。
“淡泊名利和追求名利不都是一种生活方式,没有什么不同,只要有能力,想要什么样的状态,她都可以做到!”
苏夏站在书房内傲然而立,那自信的笑容十分耀眼。
听闻苏夏此番言论,不仅是薛桃大吃一惊,就连君墨尘都愣了一愣,在沧澜大陆世人都以强者为尊,但即便是强者那都是希望傲视整个沧澜大陆。
可是偏偏就她想的这般与众不同,但仔细想来也是,真正的强者,不一定要世人皆知,不一定要名扬四海,而是过着畅意舒爽的人生,不备任何事物所牵绊,这是何等潇洒,何等令人倾羡的?
超脱凡俗的心境,约莫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苏夏了吧?
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,君墨尘此刻心里无不是震撼的,她就是一壶清酒,越品越有千般滋味,每一次都不同,如此一想,他又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,不禁微微勾唇道:
“如今我倒是明白了夏夏的玄修为何精进得如此地快了。”
“王爷所言甚是,薛桃也大概明了,嫂子的见识与气度,绝非凡人。”
薛桃闻言很是赞同,玄修之道,在于悟性和天赋,而苏夏两者兼备。
看他二人神情,皆是一副“我要夸人,你别拦着”的样子,苏夏冷了冷脸色,来回瞟了眼他们,道:
“你们很闲吗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君墨尘和薛桃正在兴头上,平素两人哪是会夸人的主,尤其是君墨尘能多说几个字已经是奇事,今日夸人了,却遇到个不爱被夸的,倒教他二人一时间没了言语。
“苏尔现在在哪里?”
苏夏不想同他们废话,她此次是要看看苏尔这个女人的,本来都快遗忘了,可一回到苏家,看到那些在苏门大殿上一个个冤枉她的那些人,她就忍不住回忆,这才将苏尔想起来。
她这话刚说完,君墨尘顿了顿,就连薛桃都忽然一脸古怪地看向她,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。
“苏姑娘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?”
“怎么了?”
苏夏不明所以,她这个要求很奇怪吗?她只是想看看苏尔,又不是说要把她怎么样,至于要这样看她吗?
“苏尔,那日就被王爷流放到军营做了军妓,你不记得了?”
薛桃有些不敢置信,眼神复杂至极,有疑惑,有怀疑。
苏夏闻言一怔,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,可是她怎么忽然之间就忘了呢?
这还要回到几日前,她和君墨尘刚从苏门回来王府的某一天说起。
那日,苏夏心情不甚爽快,因为配置出来的毒药少了一份引子才能配解药,她打算闲下来沉思沉思,可这一沉思她就一不小心把苏尔给想起来了。
“那个长得一脸刻薄的苏尔可还在王府?”
苏夏问身边的站着如同冰柱一样的墨一道。
“禀苏姑娘,那个长得一脸刻薄的苏尔还在王府的地牢里。”
墨一将她之前在苏尔前面加的定语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,听得苏夏嘴角不停地抽抽,论腹黑,君墨尘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。
“哦?那她在地牢里待着老实吗?有没有说一些不顺耳的话?”
苏夏有些好奇地问道,她只是想起了,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去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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