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萱,我回家一趟。将吹风机塞到喻茗萱手里,白子卿拿起了外套匆匆忙就要出门。
衣角突然被喻茗萱拽住,对上她的眼。
怎么回事?发生什么事了?拧着眉心,喻茗萱疑惑地问道,紧紧拉着他的衣服,直觉很不对劲。
她刚刚好像听了萧谓的名字,心里面隐隐不安。
我晚点和你解释。因为不想让她知道萧谓的事情,躲闪了下眸子,白子卿低声回答道。
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敷衍自己,喻茗萱也站了起来,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,坚持地摇了摇头。
嘴里蹦出了两个字,不要。她确定白子卿有事情瞒着她。
边走边说吧。拿她没办法,也深知自己拗不过喻茗萱,白子卿叹了口气,妥协了。
时间紧急,不打算再浪费,况且萧谓和苏圭联手的事情,喻茗萱终有一天也会知道。
白子卿拉着她一路快步到了车上,迅速的扣好安全带,发动了车子。
担心晚一步过去,萧谓会带走苏桥桥,那么他做的这一切,就会毁于一旦。
不明所以的喻茗萱坐在车里,看着窗外极速略过的树影很是迷茫。
紧抿着唇瓣,侧过身子看着白子卿,他心里很不安。
被她看得心里发怵,在红绿灯路口停下,白子卿有些无奈,他知道她担心。
萧谓找到家里去了,他要带走苏桥桥,我们要过去阻止他。
言简意赅地将情况解释了一遍。
白子卿的一席话在喻茗萱的心底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,她瞪圆了眼睛,消化着这件事。
萧谓?白家和苏家的恩怨,为什么这件事情又会牵扯到萧谓?
阿谓?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?她更加不安。
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,总之茗萱你只需要知道,萧谓他变了,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萧谓。
因为白子卿的话,喻茗萱陷入了沉思,不仅仅是萧谓变了,他们都变了。
具体的我会找个机会和你说,今天我们必须抓紧时间,必须赶在萧谓到白家之前赶回去。
听白子卿的语气,他似乎不打算放走苏桥桥,本来以为惩罚过后,白子卿会就会把人放出啦,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眉眼中浮现出担忧的神情,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,再想到萧谓的老本行,她心里更加担忧。
子卿哥哥,要不我们就放她回去吧,苏桥桥她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。
瞄了眼白子卿,喻茗萱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。
其实她并不怎么了解苏桥桥现在的状况,也并不是出于同情她,她立场的出发点基于面前的这个男人,他担心他出事,他担心他为了自己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。
非法拘禁苏桥桥,本来就已经到了法律的边缘线,而萧谓又气势汹汹来要人,难说不会对白子卿有影响。
空气中传来刺耳的声音,白子卿低声提醒她坐稳后,方向盘一个急转,车身右拐摩擦着地面。
如果现在放出苏桥桥,接下来,她就会对我们下狠手,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小合对你的?她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了,出去之后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。白子卿的眸子变得幽深了起来,他已经看透了苏桥桥,要不彻底废了这个女人,要不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不然,他和喻茗萱的生活不得安宁。
况且像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值得同情,她做的那些事情,足以让他送她去地狱尝尝那种滋味。
右手伸过去摩挲了下身旁人细长的手指,白子卿又缓缓开口,我知道你心软,但需要个度,现在苏桥桥对我们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了,她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,放她出去我们的处境更危险,你能明白吗?
他想让喻茗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,而不是一味地心软。
沉着眸子,喻茗萱的思绪也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他的话语犹如警钟一般在心里敲响,确实,正如他所说,放出苏桥桥才会是更大的危险。
但是尽管如此,她仍旧不安。
茗萱,把她关在白家,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,她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,她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好姐妹,所以你不必顾及当初的情分。
那你答应我,如果把她继续留在白家,千万不能伤害她。如果白子卿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,那么他们又和苏桥桥有什么区别呢。
放心,绝对不会殃及她性命。
白子卿得左手紧握了方向盘,的确,他不会殃及苏桥桥的性命,因为他会让她生不如死。
那我们尽快赶过去吧,希望还来得及。将眸子里的阴霾一扫而尽,喻茗萱心中也有了决断。
俩人赶到白家时,场面一度很混乱。
萧谓带来的人找到了关着苏桥桥的房间,但是却被白子卿的手下死死拦在外面。
虽然他早就料到了白子卿不会这么粗心大意,既然他那么的让他们找到了苏桥桥,肯定不会让他这么顺利的就把人带走。
萧谓萧大律师,作为一个律师界中声名远扬的大人物,你带人私闯我家是多大的罪名,难道心里没数?白子卿扬了扬眉毛,敛着眸子脸色阴沉沉地走过去,森冷的目光扫过萧谓的那几名手下。
感受到一阵寒意的几人被他恐怖的眼神给震慑到,一时没敢再多做动作。
萧谓看着走进来的白子卿和喻茗萱脸色都变了,尤其是在看见跟着白子卿一同前来的喻茗萱,他心中更加的讽刺。
白子卿是故意,故意带着喻茗萱见他,这个犹如强盗的自己。
白总私自关押虐待良民在先,既然白总知道我是一个律师,也知道我今天来这里,是为了什么。铁青着脸色,萧谓不甘心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房间。
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把人救出去。
哦。冷淡地应了一句,白子卿双手环抱在胸前,走过去以慵懒的姿势倚靠在关住苏桥桥的房门上,好整以暇地说道:她就在里面,你要救可以!
白子卿煞有介事地说道,他顿了一下,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,补完下半句:除非我死!或者,她死?手指向后点了点了房门,明指里面的人。
否则要救人,不可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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