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卿为他的表现更觉愤怒:很好笑是吗?你预备我让你笑不出来是不是?
要是他再敢打着爱茗萱的旗号伤害她,他非和他拼命不可。
不不不,我哪里敢呢。萧谓笑道,我只不过想让茗萱多个选择的余地。
他说得倒是好听,可谁不知道他这样的方法分明是妄图控制一个人的思想。
过去在日本时,喻茗萱那么久都没有试图从他的住处逃出,无非就是他一直在用药物控制她,让她越来越脆弱的同时越发离不开自己。
而回国后,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有了抗药性,那药好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。
于是萧谓偷偷加大了剂量,但还没等喻茗萱吃下多少,就决意要离开自己。
萧谓慌了,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,他根本不能想象她要离开。
这不是给她选择,这是强迫。白子卿说,你怕她离开你,所以就一直给她用药?
这样的行为真的非常可悲。
那又怎样?萧谓道,总比你折磨她强得多。
在这件事上他是赢了的,对,他是赢了的,他不会失去喻茗萱,因为她现在只是没有想清楚,她只是被白子卿的花言巧语拿住了。
有朝一日她会想明白的,等到她意识到自己最需要的还是他的时候,她会选择他的。
她脆弱的时候一直都是我陪在她身边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一般,萧谓这样说着。
白子卿却嗤笑一声:她为什么会脆弱,为什么当初不离开你?如果不是你让她药物成瘾,你以为她还会依赖你吗?
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:而且你不要忘了,那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现在她过得很好,不需要你再用这种变态的方法再强行留住她。
他的做法本身就很变态,在喻茗萱已经恢复自己正牌妻子的身份后还不放手,那就更是让人不齿。
况且他明知道茗萱爱的从来都是自己,却还是要从中作梗,还是以一种极其不光明的决定。
君子有成人之美,而萧谓的蓄意破坏分明是小人所为。
如果我偏要留呢?萧谓突然反问。
那我们就法庭上见。白子卿并不客气,你的行为如果按投毒来处理,你觉得你还逃的掉吗?
法庭见?萧谓笑了起来,白子卿,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出身吗?
就算是白子卿背景深厚又怎样,只要是和法律相关的东西他还从来没搞不定过。
白子卿顿了一下,面露不快。
这样有恃无恐真的让他太想好好收拾他一顿。
你不妨试试。他并不退让。
那药把茗萱折磨成那个样子,足以见得萧谓就算还爱她,也是变态的爱了。
一定要毁了她的世界之后再重新建一个吗,这
他的心忽然颤了一下,这话听起来如此耳熟。
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,差一点就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男人。
不过现在他是万万不会了,也永远不会变成如今的萧谓。
你当然可以坚持。萧谓不急不忙道,只是这样一来,我原本要告诉你的事也就算了
他有意卖了关子,而白子卿显然有些急了。
什么事?他立刻问道,和茗萱有关,是不是?
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一提到喻茗萱,他似乎就冷静不下来。
甚至明知道萧谓可能是在耍诈,他竟也想听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告诉你倒是也无所谓。萧谓道,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着,我的确是做了些手脚。不过你要知道,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意这样做,而是中途才开始的。而起初她的病情很稳定,因为当初我的医生开给她的药才是最有效的。他们的药和国内的药并不是同样的原理,而且中途换药,即使我没有做手脚,对她的病也不见得有利。
你什么意思?白子卿不由得问道。
不知怎么,他忽然想起之前喻茗萱似乎也说过,之前那两年的确是萧谓的医生一直在管这些事,也担心换了新的医生会不会受影响。
或许他们说的的确有些道理?
我的意思是,她的病如果想要痊愈,最好还要用原来的药。萧谓成竹在胸,不信我可以把药名告诉你,你自己去问那个医生。
白子卿明白,他的意思是这药只有他才能弄到。
你要我怎样才能把药给我们?白子卿迟疑了一下,问道。
虽然他很不想在萧谓面前失了气势,但此刻还是喻茗萱的病最重要。
如果有最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?说不定至少也可以想办法让他的医生和赵医生互相交流一下,也许是对病情最有帮助的。
也不难。萧谓道出了自己的目的,只要你让我再见茗萱一面。
白子卿的脸沉了下来。
你以为我会上当?他冷声说道,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。
说罢,白子卿就挂了电话。
开什么玩笑,让他再见喻茗萱一面,岂不是等于又把喻茗萱拱手让出去?
他连暗中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,公然抢人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再说他对喻茗萱的爱显然已经不正常了,难道自己会让羊入虎口么?他简直是在做梦。
就算没有那个特效的药,他也相信总会有其他的办法。
正这样想着,就听到喻茗萱的卧室里似乎有些动静。
白子卿意识到她可能是醒了,于是快速奔了过去。
只见喻茗萱呆呆坐在床沿,似乎在想什么事情,又似乎在害怕什么,眼睛里好像也有泪光。
白子卿轻叹一口气:噩梦?
自从停药以来,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。
赵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,加上她自己本身思虑过多,也会导致多梦。
白子卿一直很是心疼,可是暂时并没找到合适的办法解决。
子卿哥哥,我我梦见你了。喻茗萱还没从梦境里完全脱离,声音都是怯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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