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蓝下床,单脚站立,犹如金鸡独立般一蹦一蹦跳至门口。
打开卧室门,传来男人浑厚的呼吸声。
湛蓝拍了下门框,心道,这门的隔音效果真好。
隔壁那么大响动,关上门居然什么也听不见。
蹦蹦跳来到敞开的门口,一眼看见秦天熠只穿了条短裤在跑步机上健身。
露出性感精实的肌肉,以及疮痍满目的伤疤。
湛蓝盯着那抹伤痕累累的背影不知是该别开眼,还是该心疼?
秦天熠察觉了身后有一道目光灼灼的注视,停了跑步机,走向湛蓝。
密密麻麻的汗珠沿着肌肉纹理一路往下,流进人鱼线的位置,浸染得平裤全部湿透了。
“睡醒了?”
运动过后的秦天熠,磁性的嗓音带着迷人的性感。
湛蓝慌忙移开目光,不敢再去看向秦天熠蓬勃的男性骄傲。
真的,好,好凶猛。
“嗯。”
湛蓝点头,一抹潮红从全身每一个细胞疯涌回脑部,脸上“唰”的煞红。
“你,你怎么都不叫我?”
为什么她会忽然心跳加速,跳得好厉害呢?
脸好像也很烫,像是发烧一样,热得连呼吸都开始急促。
“看你睡得香,不舍得。”秦天熠深情款款回答。
湛蓝又是一阵心慌气紧。
秦天熠要是不板着脸,一定是个撩妹高手。
他会说世界上最平凡却又最温暖的情话。
“哦——”
一抹专属于秦天熠的气息瞬间笼罩湛蓝,让她脑袋当机,失了反应。
秦天熠倏地打横抱起她,凑近她耳边,坏坏道,“蓝,你脸红了。”
说完,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耳垂,激得湛蓝身体一哆嗦。
秦天熠显然是感受到她的身体反应,哈哈大笑。
湛蓝气得挥舞小拳头捶在他精实的胸肌上。
真是,她的身体对他太没有防备了,这样不好。
湛蓝发誓,也要找到秦天熠的弱点。
不能每次交锋都是她吃亏。
“秦天熠,你哪个位置敏感?”湛蓝仰头,一双眼好奇的问。
“你可以自己研究。”秦天熠眼底浮现期待。
他的女人是准备要开窍了么?
以后的性福生活岂不是很美好?
“……”
研……研究?
这种事怎么研究?
秦天熠看出了她的疑虑,邪笑道,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一听他的语气准不是好事,湛蓝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,“不要!”
她才不上当。
秦天熠惋惜叹气,看来湛蓝离开窍还有一段距离。
不过没关系,他可以慢慢引导,迟早会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。
一想到湛蓝撩人的技巧,和怀里娇柔无骨的身子,秦天熠又有了反应。
大步流星的抱她进入主卧室里的盥洗间。
湛蓝一见双人大小的浴缸盛着热水,暗叫不妙。
秦天熠放湛蓝在浴缸前,她的手死死抱着他的颈项,不肯撒手。
“干,干什么?”
跟一个腹黑又坏透了的男人在一起,她得时时提防不被大恶狼一口吞了。
“洗澡。”秦天熠说着就伸手解湛蓝的衣服,控诉,“你昨晚没洗,一身臭味,外加消毒水味儿。”
湛蓝连忙捂住衣裳,“我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她那么臭他还搂着睡一晚上?
不应该直接扔楼下侧卧吗?
湛蓝在心底编排了秦天熠一番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
她推着他,可惜男人的腿劲太强,湛蓝无疑是蚍蜉撼树。
“正好,我也要洗,不如一起来个鸳鸯浴?”
“谁要跟你洗鸳鸯浴?!”湛蓝又推了推他。
如果跟秦天熠共浴,湛蓝毫不怀疑自己在浴室就会被他吃干抹净。
还能不能愉快的洗个澡了?
“不要?”秦天熠眸光下移,“你的腿方便吗?”
湛蓝使劲儿点头,那频率,都快赶上招财猫了。
“方便,方便。”
只要他不在,什么都方便。
“可是我不放心。”秦天熠语气一转,又恢复恶霸的气势。
“……”湛蓝欲哭无泪,聊了半天,他还是我行我素?
“秦天熠,你别把我当小孩儿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秦天熠截断,“放心,不会在这里要了你。”
可是……
就算不那啥,她也难为情好么?
她还不习惯和秦天熠赤果相逞。
在湛蓝理智与情感交战之际,秦天熠“哗啦”一声,撤掉她的睡衣。
湛蓝条件反射抢过睡衣,瞪着他,“秦天熠,我,我害羞,你能不能出去?”
“我们在一起都多少回了?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秦天熠挑眉,不容人反驳道,“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?”
看来是逃不掉了。
湛蓝咬牙,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,“我自己来!”
……
十分钟过去,在湛蓝各种忐忑,各种担忧的神色下,有惊无险的鸳鸯浴总算安全过去。
秦天熠守信的没闹她。
从衣帽间拿出湛蓝的衣服,秦天熠帮她穿上。
看着身上大小合适,长短适宜的衣服,湛蓝有些费解。
“秦天熠,这些衣服你都是为我准备的吗?”
不仅楼下有,楼上也有?
秦天熠点头,“屋子里除了你一个女人,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
“嘻嘻。”湛蓝乐不可支,主动拥抱他,“谢谢。”
手指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秦天熠凹凸不平的伤痕,湛蓝心一凛,眸光黯淡了下来。
轻轻抚摸着触目惊心的伤痕,她喉咙哽咽着,“疼吗?”
秦天熠身形一震,搂着的她手收紧几分,“人在江湖飘,哪儿有不挨刀?”
轻描淡写又极具搞笑的一句话,将湛蓝心底所有的心疼以一句“噗嗤”,全数喷了出来。
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努力抑制想笑的冲动,“秦天熠,你没个正经。”
跟这个男人在一起,似乎只要不惹怒他,永远是欢声笑语?
湛蓝自己都没有发现,她的笑声是以往八年的总和。
“快去穿衣服。”湛蓝推着他,秦天熠此刻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呢。
软玉在怀,秦天熠怎舍得放过巫山云雨的机会?
随即把湛蓝扑咚在大床上,雀跃道,“先做做开心的事。”
唉,他刚刚就不该给湛蓝穿衣服,这会儿还要脱,多麻烦。
湛蓝双手软绵绵的抵在胸前,全身无力,“天熠,别这样,我好晕。”
她是真晕,被饿晕的。
十几个小时没有进一滴油盐,再剧烈运动,说不定会晕死过去。
秦天熠也感受到湛蓝的有气无力,亲了亲她泛白的唇,“想吃什么?我去做。”
湛蓝眼眸一转,娇俏道,“粉蒸排骨!”
“……”秦天熠愣了半秒,起身,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,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话,“我叫年柏尧买过来。”
不是你要做吗?
湛蓝幽怨的瞪一眼秦天熠,鼻子皱了皱。
难道他不会?
想想也是,秦天熠一个大忙人、大少爷,怎么会做复杂的中餐?
不一会儿,秦大爷衣冠楚楚从衣帽间走出来,一身裁剪得体的衬衣西服修饰着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令人想入非非。
湛蓝震了震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脑袋,眼光从他身上别开。
要再这么赤果果的盯着他,秦天熠又要不规矩了。
“我很好看?”秦天熠尾调上扬,显然心情很好。
俯身,打横抱起她往楼下走。
他轻松的样子,像湛蓝是一片薄纸那般轻盈。
“好,好看。”湛蓝如实回答,不掩饰对秦天熠的赞美。
只是那深浅不一的伤疤……
湛蓝握住秦天熠的黑色西服,仰头注视,“天熠,你以后能不能不受伤呢?”
他每填一处伤痕,她的心就会跟着疼一分。
秦天熠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回答的模棱两可,“我尽量。”
受不受伤不是他说了算,但他能保证,每次都活着回来。
湛蓝知道秦天熠在敷衍自己,低头,在心底叹口气。
“你先坐着看会儿电视,年柏尧一会儿就到。”秦天熠将湛蓝放在沙发上,打开电视,又道,“我去处理些文件。”
为了陪湛蓝,他把工作全部挪到家里来。
“好的。”
秦天熠摸了摸她的头,往书房走去。
湛蓝一个人拿着遥控器调来调去,却找不到想看的频道,连平日最喜欢的“喜洋洋与灰太狼”都变得索然无味。
心,像是随着秦天熠的离开,同时抽空。
那种不安,那种彷徨,强烈得要将她吞噬……
湛蓝知道秦天熠不止普通商人那么简单,他身上的旧伤、新伤,和楼上的练枪房,无一不在告诉着她:
秦天熠,是个复杂神秘的男人。
而这样的男人,爱上,注定飞蛾扑火,甚至随时处在生命威胁的恐慌中。
好比,赵馨恬。
她没有问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赵馨恬,也没有问秦天熠为什么会结下仇恨。
但是此刻,在她爱上秦天熠,想跟他过一辈子时,这些问题是必须要面对的。
心,慌乱而彷徨。
惴惴不安。
湛蓝一跳一跳来到书房门口。
秦天熠听见响动,转过转椅,不解问道,“有事?”
湛蓝单脚跳至秦天熠面前,笑的春风明媚,“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和他在一起,她才有安全感,才知道他在身边。
秦天熠咧嘴轻笑,一把捞过湛蓝搂进怀里,“那你就看着我处理,顺便也学学。”
“好。”湛蓝乖巧应道。
目光移向文件,标题写着:新熠保全公司全国性拓展计划。
拓展?
秦天熠要将保全公司遍布全国?
这……
光是海市都够他称王称霸,横着乱走,他还想当全国霸主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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